疫情之年,白先勇的「父親3部曲」完成了,《孽子》也迎來了40週年。父親忌日這天,83歲的小說家上山掃墓,和父親說話,彷彿是晚了54年的告別。父親3部曲一共6冊,累計83萬字,小說家為父親平反,像長篇墓誌銘,也像史記,和史學家合作,讓證據說話。其實早從《臺北人》起,他就在為父輩一代的故事發聲,定義戰敗流離的時代,也定義了自己。我們問他,會覺得自己的生命,才是《臺北人》的最後一章嗎?恍若赤子為父作傳的他回答:「本來也就是這樣子啊。」
和白先勇到家族墓園那日,彷彿暖身,車上他不斷和我們聊著父親的事。除了對應〈國葬〉的開場,沙場上共生死的老部屬來了,不少本省鄉紳亦前往致意。這段歷史被他寫成2部曲的《止痛療傷:白崇禧將軍與二二八》,而那似也在蔣介石的多疑上,又添了新的不安。
白先勇為「父親3部曲」最終部《悲歡離合四十年:白崇禧與蔣介石》而受訪,近年來,這幾乎成為他創作的核心,念茲在茲,雖說是心頭大石如碑放下了,但既以「史之匡正」為軸,便希望更多人閱讀。
疫情之年,白先勇的「父親3部曲」完成了,《孽子》也迎來了40週年。父親忌日這天,83歲的小說家上山掃墓,和父親說話,彷彿是晚了54年的告別。父親3部曲一共6冊,累計83萬字,小說家為父親平反,像長篇墓誌銘,也像史記,和史學家合作,讓證據說話。其實早從《臺北人》起,他就在為父輩一代的故事發聲,定義戰敗流離的時代,也定義了自己。我們問他,會覺得自己的生命,才是《臺北人》的最後一章嗎?恍若赤子為父作傳的他回答:「本來也就是這樣子啊。」
台北在白先勇的筆下,總帶著異鄉的原罪感,一群活在過去的人,受困台北,被引用自故土的路名如網包圍,簡直再諷刺不能。新書出版於疫情之年,談到回不去美國了,白先勇自嘲:「有家歸不得。」
在台北家的初訪結束後,他和我們說起位於加州聖塔芭芭拉家中的花園,那是他和王國祥聯手打造的安樂鄉,樹猶如此,但故人不在了。疫情緣故,白先勇也不在,花園現由雇用的園丁照料:「那些花樹有脾性,沒人比我更懂,現在恐怕荒廢囉。」
所以是怎麼敗的?「敗在軍事。就是2仗,東北四平街,和徐蚌會戰,這兩個都牽涉到我父親很深…」事過境遷,然而往事並不如煙,藏在各種史料裡,電報、函件、手令、簽呈,還有要員的日記、回憶錄等,細細爬梳,讓證據說話,「其實我父親跟蔣介石個人的恩怨,那也不過歷史上多得不得了(的其中一件),君臣之間所謂personality conflict(性格衝突),雙雄不能並立。但我父親跟蔣介石非同小可,他們兩個人的分歧誤了大局…」
專一的時候,過年我們全家去鹿港天后宮,我擠在人群中暈倒了,旁人把我扶到一旁,當下三太子上身,但祂只是擺個架勢,隨即退駕,而家人也不以為意,上車開往下個景點,在車上我又「活」起來,三太子附身,跟家人說我今年犯車關,不要再往前。那時候我的主體意識很像在脫水機不停旋轉,被拋到大腦最角落,聽見有人在呼喊你也無法回應。
2020年,台灣迎來半世紀首次沒有任何颱風造訪的一年,各大水庫蓄水量陸續探底,為確保家戶跟工廠用水無虞,10月中,農委會罕見地在2期稻作抽穗期宣布桃竹苗農田停灌,而後範圍陸續擴大至台南、嘉義、台中、苗栗、新竹及桃園的1期稻作,停灌面積為20年來最大,影響超過6萬農民生計。異常氣候下,水資源益發貧乏,工業、民生用水卻不斷擴張,當農田一再被犧牲,終將危及台灣農村、土地,和糧食自主的能力。